我蜷缩着身子,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踹破了,直到没力气叫喊,对方才停下来,将我挂在摩托车后面拖行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从医院醒来。
我拔掉手上的针头满脑子就是找回丈母娘的骨灰,却一无所获。
在医院里找人打听,得到的不是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,就是冷漠地转身离开。
我只好跑到护士站比比划划,总算有人愿意将手机借给我。
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给苏暖,
她为了进修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法语,跟这些医生护士沟通,肯定能帮我找到丈母娘的骨灰。
谁知,我打了足足十几个,却愣是没人接。
借我手机的护士都有些烦躁,催促我想要把手机要回去。
我一边道歉,一边抹掉眼泪继续给苏暖打,
终于,电话打通了。
苏暖却不耐烦地训斥道:
“我在忙,你自己处,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事都处不好吗?”
随即电话那边传来盲音。
我像是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,瞬间清醒。
她知道,她早就知道这一切,只是懒得会罢了。
我被抢的时候,正在跟苏暖打电话,她不可能听不到当时发生什么,只是她不愿意我而已。
我心如死灰,将手机还给护士,只好又开始比划着想要让她们帮我联系当地的警察,找回我丈母娘的骨灰。
旁人看着我的眼里除了厌恶,还有怜悯,可能一个大老爷们儿在医院流着眼泪求人真的挺丢人的吧。
可惜没人听得懂我在说什么,也没人在乎这些。
我心急如焚,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抬头一看,苏暖正依偎在萧展怀里一脸幸福和娇羞的神色,帮他翻译每一句话。
“感谢诸位的采访,我们是青梅竹马,幼儿园就认识了,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来看奥运会,没想到她不光带我来了,还给我准备了惊喜。”